『夢』
我站在玄關外面,面對著馬路看到對面的排水山壁,
他騎車經過那片山壁,我頭抬起來看著他對我喊著
“你在這邊住以後,有空可以過來看看我們噢!"
其實我沒那麼想去找她
門外的風飄來些許涼意,我的臉頰和鼻頭是冰冷的,
雙手幫自己圍上圍巾,目送著她騎車離去
天空開始低下幾滴豆大雨珠
在落地前瞬間通通變成了雪花
其中一片大片的還夾了一絲雪絲飄晃下來
其實,外面沒有看起來的冷
在穿鞋離開前相遇正回來的一對夫妻
是這裡的屋主
我穿好鞋子的雙腳只好跟著他們轉向
屋主夫妻領我進屋,帶我穿過又大又乾淨的客廳以後安置行李
領我上樓
樓上陽台地面和客廳不搭嘎的陳舊感
歷經烈日曝晒的龜裂地面像脫落的壁紙一樣邊緣翹起
又經長時間的水氣雨滴沾染使得整片地面裂痕處看起來是深綠色的
陽台邊緣幾間像游泳池設置的淋浴間
門上也佈滿龜裂的墨綠色薄皮
屋主夫妻正要介紹之後的盥洗處時
正好從超過30坪大的陽台望向對面陽台
一群外國年輕人吵雜嬉鬧的經過
因為他們挺吵的
耳邊聽到一個褐色捲髮的年輕男子和另一個女子嬉鬧笑罵
他們說的意大利文我選擇聽不懂來對自己暗示著對他們的話題沒有興趣
屋主夫妻用溫柔又開心的語調跟我說著:以後要使用淋浴間和廁所記得要拿門口的號碼牌喔!
因為那些外國志工經過
屋主夫妻決定暫時不先向我介紹淋浴間
(我抱著一絲希望想著淋浴間另有他處,而不是我剛剛看到的那陳舊的盥洗處)
他們帶我往前走到一個有雕像的大池,池裡有一個排水孔但沒有水
背景伴隨著那些外國志工逐漸遠去的嬉笑聲
屋主夫妻向著空池子丟下硬幣,他示範我以後可以這麼做
丟下去的硬幣消失了
乾池子依舊乾淨的什麼都沒有
然後我們又繞到另外一處
也是一個很大的陽台
門是一個不搭嘎的紅色柵欄,很奇怪的就這樣貼在一面牆壁上
那牆壁也是墨綠色的充滿裂痕
推開那扇門看起來像是推那面牆壁一樣
不說的話一般人決不會發現這是一道門,可以從剛剛的陽台通往這邊的陽台
這邊的陽台放了一個黑色喇叭狀的東西,喇叭孔朝上,而整個銅製不知名玩意兒的下半部就這樣通往樓下
往下看黑漆漆的,只隱約看到一點點從樓下透上來的光線
屋主太太站在喇叭口前面,手裡握著一枚銅板正準備往下丟
屋主太太轉頭對著她先生說(從頭到尾屋主先生都沒有發言)
“不知道我們把這東西裝在這裡,那些外國的年輕人知不知道這裡也有一個地方可以許願?”
語畢便把舉高的手心朝下,張開手指朝喇叭口扔下一枚銅板,銅板發出清脆的響聲沿著金屬壁面不斷滾落撞擊
然後消失在黑暗中,我不知道硬幣落在一樓哪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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